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丽车上下班。

直打电话发信息也没有回应。

回到家看见东西都在，他又觉得安心。

整整周之后，孔明忙到很晚才回家，在车库里看见了自己车。他停下来，拔掉车钥匙，默默地发了会儿呆。

走到家门口，知道家里有人，他反而害怕起来。

最后还是打开家门，看见半躺在客厅沙发上，等着自己样子。

“回来了，”声音有点沙哑，面色苍白，双眼皮褶子变深了，两颊微微凹下去，很憔悴张脸。

“怎么不进来呢”张美丽站起来，向门口走过来。

他站在门外，有转身离开冲动，他隐隐感觉到他会听到不想听事情。种叫做害怕情绪浮上来，这是他长久以来，被自己所无视，不让知道心情，却在这刻被挖了出来。

“知道这几天去了哪里么”关上门，问道。

他说“无所谓，不想知道。”

“这是应该知道，”坐在沙发上，手指交叉，看着地板，语调很平静，“妈死了。”

徐默死了，个精神病患者，整天要么不声不响，要么自言自语，时间久了大家当是几岁小孩，照顾好吃喝拉撒睡，就可以了。谁知道会个人跑到楼梯间去探头探脑，不知怎么头朝下摔下去，脑部大出血，结果就没救过来。

张美丽赶过去，谁都没告诉，谁都不能说，默默地安排了后事。个人守着死去母亲，没人开导，钻起牛角尖，觉得是自己不好，不该以为妈妈疯疯癫癫，什么也不懂，就把张成新患了绝症事情讲给听，不该把自己跟夏雪情争家产事情讲给听，不该总说以后母女俩换个地方起生活。

边自责着，又恨死了夏雪情，恨死了自己父亲，想到回去还要面对孔明，终于觉得撑不下去了。

“怎么不说话”抬起头看着他，“说话啊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张美丽扯了个僵硬冷笑，这句话，听太多了。

这个人，最会讲两句话，句爱，句对不起，句不想听，句他不该说。

不该他说对不起，他没什么可对不起，这件事，比谁都清楚。

有天喝得烂醉，张美丽骨子里还是个有教养女人，就算和段蓉阳混在酒吧里，也很少会让自己喝醉，这天喝醉了，吵嚷着打电话给孔明，叫他来接自己。

“这个骗子，事情，其实都知道对不对”被他拉进车里，马上就瘫在他身上拍着他脸嘟嘟囔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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